叶灵儿拦下范若若,想要让范闲出来与林婉儿出来面谈。若若心中焦急,面上却波澜不惊,以范闲身体有恙为由想要拒绝,林婉儿此时也出面邀请范闲下车。幸好,此时范思撤灵机一动,谎称自己方才吃酒带了一个唱曲的丫头在车上不方便,叶灵儿看到范思辙无赖的样子气得不轻,林婉儿更是气得吐血,叶灵儿担心林婉儿身体只好先带她离开了。
这边的一切范闲都不知晓,他拿着冰糖葫芦悠哉悠哉地走进了鉴查院。谁知到了鉴查院,里面的人进进出出,却没人搭理范闲。他只好拿出腰牌大喊才引来了几个使者,经过一番检查后,其中一位使者便带他去寻找卷宗。不是冤家不聚头,两人一路行来,竟又碰到了王启年,他竟然也是鉴查院的一名书吏。
王启年得知他是鉴查院的提司,突然跪下,痛哭流涕讲述起自己悲惨的经历,表明自己之前的行为都是为了家里重病的妻女。范闲见他声泪俱下,正将信将疑,一位侍卫突然推门进来,说是刚才碰到他夫人,让他晚上记得买写蔬菜回家,王启年没料到谎言轻易被戳穿,只好尴尬地看着范闲有些手足无措。
范闲见状也是啼笑皆非,他看王启年如此热爱敛财,倒是和范思撤有些志趣相投,倒也不打算追究他,只是叮嘱他不要再做《红楼》的买卖,又让他帮自己找出腾梓荆索要的文卷。王启年答应次日将问卷送到范府,还告诉他之前假传命令的人已死,而那人名为徐云章。办完正事,范闲又去看了娘亲留下来的石碑,里面记载着叶轻眉对世间美好愿望,她希望终有一日能够人人平等,再无权势压迫,有尊严的活着。范闲看到她留下的话,才明白叶轻眉死亡的理由,但他却不想继承她的遗愿,自己不想继承她的遗志,不愿以一人之力与天下抗争,而是想做一个平凡的人。
侯公公将范闲去鉴查院调取卷宗一事告诉庆帝,庆帝早知道腾梓荆没死,他不在乎这点欺骗,而是更在意范闲这个饵,能够钓出多少的鱼。林相得知范闲当街殴打郭保坤下人一事,便借机前来参见庆帝,想要解除林婉儿的婚约。庆帝直到他的来意,故意让侯公公将殿内火炉烧旺,林相委婉表示婉儿的婚约是庆帝做主,他相信庆帝一定不会看错人,说罢,便告辞离去。另一边,太子告诉郭保坤,这次诗会是个陷害范闲的好机会,范闲生在偏远澹州,自幼也无人教导,必然做不出好诗,只要弄臭他的名声,林相那边自然不会应允这门亲事。
范闲回府后,看见若若在屋内等自己。他告诉若若,自己之所以答应参加诗会,是想找到喜欢之人。若若听到他和鸡腿姑娘之间的浪漫故事,下定决心一定会帮哥哥找到意中人。范闲还幻想要是鸡腿姑娘是林婉儿就好了,若若却觉得不可能,因为林婉儿自幼有病在身,禁食荤腥。范闲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,看到若若羡慕自己的样子,他信誓旦旦保证今后也帮她嫁给自己喜欢之人。
两人聊了半天,若若才想起正事,她告诉范闲腾梓荆一回府便被父亲扣下了,而范思撤也被罚跪在书房门口。因为范大人怀疑是范思撤勾结太子设下圈套陷害范闲。范闲闻言立刻去书房找父亲,他认为范思撤并非如此心机深沉之人,是范建对他太过苛刻,心中有了偏见。范建承认是因为范思撤文不成,武不就,几次三番令自己失望。
范闲又道,范思撤并无不良嗜好,如此热爱敛财,其实是对因为对父亲的仰慕。之前在酒楼之时,范思撤听到郭保坤侮辱范父,立刻冲上前与他动手,说明他心中对父亲十分崇敬,父亲不应该对他如此不公平。这话全被在书房门口偷听的二夫人听见了,她没想到范闲竟然会为范思撤说话。
范建闻言心中颇为触动,他出门让范思撤起身,范思撤早就被父亲罚习惯了,心中也没有半分怨言,范建见状,便提出可以答应范思撤一个要求。范思撤听到这话十分惊讶,二夫人心中正十分欣慰,谁知这倒霉孩子竟然提出想让父亲和自己打牌九,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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